如果當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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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當年
果然，像芭蕾《天鵝湖》這樣高雅的藝術表演，單晏清是一點兒也欣賞不來。
除卻主舞白天鵝，那個叫裴什麽的姑娘氣質不錯以外，別的內容單晏清是半點沒看進去。旁邊的人早已換成霍子驍，那傻小子約莫是把劇院當成了演唱會現場，頻頻起立鼓掌喝彩，惹得周圍觀眾怨聲載道。
單晏清耐著性子看完全程，演員謝幕時她第一個離開觀眾席。她是真不想跟霍子驍一同離場，更不想被人知道他們是同伴，怪丟人的。
奔馳大G一個漂移停在劇院門口，她下了車，從手袋裏摸出包女士細煙來，取了一根熟稔地在車皮上敲了敲，隨後燃煙、深吸、吐出個煙圈來。
退場人流左右散去，卻怎麽也沒瞧見霍子驍，也不知道是不是堵在人家化妝間門口獻殷勤去了。單晏清咬住那根煙，摸了手機出來打算催，餘光瞥見一雙鋥亮的男士皮鞋停在她跟前。
“靚妹，一個人喔？”
蹩腳的粵語，聽得人耳朵不爽利。
女人壓著細眉擡眼，不由輕啐了聲。這男人講話難聽，人長得更是難以恭維。單晏清心想，她今日看起來是很好勾搭麽？怎麽什麽歪瓜裂棗都想近身了。
“走開。”
這已經是她最禮貌的用語了，畢竟這人一看就不是香港人，她可不想在游客面前留下一個香港人跋扈無禮的印象。
可那男人不聰明，竟然還想搭訕。他不僅沒走，還拍拍奔馳大G的車頭挑逗她：“這車你男人的？不是什麽好車，你跟我走，帶你看看什麽是好車。”
單晏清長吐了一口氣，撚著煙頭最後問了句：“你走不走？”她今天心情可不是太好，再不走，她就很難再客氣了。
“走啊~我車就在那邊！”
他顯然會錯意了，竟還興奮地來抓單晏清的手。
“找死。”
她一腳踢在男人襠下，隨手攥住他的頭發將人摁在車窗上，窗玻璃立即映出男人驚惶無措的表情。
單晏清冷笑了聲，摁著男人的頭重重砸了兩下車窗，邊砸邊問道：“再說說看，你車在哪兒？”
“對不起，對不起！”
男人害怕了，他也不想惹事，只是見色起意沒想到撞個硬茬。
見他認錯態度還算可以，單晏清也沒想過多為難，抓著他手臂往地上一甩，隨後拍了拍手掌上沾的臟東西。
“清姐姐，你做什麽呀！”
更刺耳的嗓音從身後傳來，“怎麽能當街打人呢？你可是單家大小姐啊！”
單晏清掃了眼車邊那屁滾尿流要逃走的男人，一瞬腹誹：這要是我的好妹妹單晏渝該多好，不僅要當街打，還要拉在車後面游街示眾，叫大家都瞧瞧小三的私生女到底長什麽鬼模樣。
她轉過身來，無可避免地看到單晏渝挽著的男人。時隔數年，他在人群中依舊鶴立雞群，可惜金絲眼鏡後那雙鳳眸啊~她多少是陌生了。
“你這麽善良正義，要麽你來替他挨打呢？”
單晏清說完，倏而笑出聲來，“還是說，你瞧上這個歪瓜裂棗了？想帶回去？”
單晏渝一跺腳，拽拽盛衍的衣袖道：“小舅舅，你看她，就知道這樣欺負我。”
“小舅舅也是你能叫的？！”
單晏清氣不打一處來，高跟鞋“噠噠”走上臺階，一把擰住那女人的衣領，惡狠狠道，“你算什麽東西？？”
“晏清。”
盛衍溫聲攔阻。
下一秒，單晏清的手腕被把男人大力握住，終是吃痛松了手。她不可置信地瞪向他：“你護著她？盛衍，你是誰的小舅舅，你在護著誰？！”
“抱歉，晏清。晏渝是我帶出來的，我必須完好無損地送回去。今晚我們還要去見單董，失陪了。”
“我們？”
單晏清的視線從盛衍臉上落至他牽住單晏渝的手上，猛然眼底燥熱。什麽時候，你的“我們”變成了你跟單晏渝了？那我呢，我單晏清算什麽？！
可單晏清終歸沒有發作。
她紅了眼眶，卻眉眼銳利，目送盛衍兩人走下臺階。街邊已有一輛黑色勞斯萊斯在等候他們，她認出來，那輛車是加多利山單家別墅的。
好啊，盛衍。
當年你離開霍家，冠冕堂皇地說要自力更生，在內地闖出一片屬於你自己的天地。可現在你回來了，卻搭上了單晏渝？
你以為宴澤不在了，單家的繼承權就會落在單晏渝身上嗎？你太天真了，有我單晏清在一天，邵氏母女倆一個子兒都別想從單家拿走！
*
香港連下三天雨，股市也連著震蕩了三天。
單晏清執掌霍氏集團的同時，也在試圖滲透單家的商業王國。她做不來虛與委蛇的事情，要她去生父單唯榮面前撒嬌討股份的事，單晏清怕自己會當場吐出來。
趁著股市低迷的這幾年，單晏清暗地裏收購了不少單氏集團的零散股份。而這次股市震蕩，單晏清所持有的股份竟膨脹到將她送進了單氏股東大會。
所有人對於單晏清這位不速之客的出現，都顯露出毫不掩飾的詫異。而這些表情，單晏清只是一掃而過，自顧自將拎包一丟，扯了張軟椅落座。
單唯榮入場時，視線難免在大女兒身上停留了幾秒鐘。波瀾不驚的眼神中，似也多了一分難辨的喜。喜於最像自己的女兒，終於願意踏入這座大樓；喜於自己最疼愛的女兒，終於正式加入角逐單氏繼承權的游戲。
可不喜的，大有人在。
尾隨單唯榮入場的邵信鵑母女，表情如吃屎般得難看。很快就有邵氏一黨的股東提出，單晏清作為霍氏培養的繼承人和實際掌權人，不宜出現在單氏集團股東大會上。
“我不宜？”
單晏清笑了，她可比在座的任何人都適合出現在這裏，“那他呢，他憑什麽？”
眾人的目光順著她的手指看向角落的盛衍。盛衍今日非常低調，從後門進入會議廳，而後一直沈默著坐在最角落的位置，幾乎沒怎麽被人註意。
可單晏清一入場，就一眼掃到了他。
試問，盛衍跟單家又有什麽關系？
“爹地，你答應過我讓盛衍進來旁聽的。”那邊單晏渝已經挽住單唯榮的手臂，開始矯揉造作地替盛衍出席之正當來作證。
“好了，都坐吧。”
單唯榮面上不喜不悲，只是拍了拍小女兒的手背，示意大家都各歸各位。
同時，邵信鵑沖自己陣營的股東使了個眼色，那人立即會意，便佯裝自然地與單晏清搭起話來。
“單大小姐真是稀客啊~”
他笑盈盈地發話，“前幾天去看芭蕾舞的時候，還撞見單大小姐了，跟您打招呼沒搭理我，我還以為我認錯了呢。”
“是嗎？”
單晏清沖那人掃了眼，以她過目不忘的能力，她確信在劇院當場沒見過這個中年男人，勾了下嘴角便應道，“是喬董事啊，我瞧你摟了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，卿卿我我的~我哪裏好意思認呢？沒記錯的話，那小姑娘是你的秘書琳達吧？喬夫人是不是還不知道這事呢？”
那喬董事當場黑臉，斥聲道：“你亂說，沒有的事！大家別聽她胡說啊，我跟琳達清清白白！”
“清清白白？那琳達生的小子怎麽也姓喬呢？”
當單晏清是吃素的嗎？她雖然不認識這位喬董事，但是單氏集團股東大會裏的所有人物，尤其是邵氏陣營的，她早就摸查得一清二楚，手裏不捏點東西怎麽好意思在這兒出現。
眼看著嚴肅的股東大會就要演變成一場鬧劇，單唯榮手下的首席秘書連忙安撫各方，讓嘈雜的會場安靜下來，主持進入大會議程。
會議中，單晏清百無聊賴的撐著腦袋，有一岔沒一茬地隨意聽著，偶爾接收到邵信鵑母女的敵意眼神，她就沖她們挑挑眉毛，回以漂亮的不屑神色。
沒什麽營養的會議，就是單氏要開辟新的商業賽道，預備收購碼頭加入物流海運市場。
會後，單晏清一個眼神都沒給她爹地遞，拎了包就甩頭走人。今天她出席大會的目的已經完全達成，再留下與人多口舌，也不過是浪費生命而已。
可她剛下停車場，就被一人拽到監控盲區。
呵，搞什麽~敢在單氏樓底對她動手？
單晏清猛地轉身，一個肘擊下去卻被對方穩穩截住，那人手腕一繞將她的手臂扣住，疾聲道：“晏清，是我。”
“盛衍？怎麽是你？”
她松了勁兒，一臉莫名地瞧著身前那人，“別告訴我，你已經變成邵信鵑的打手了~想劫持，還是想滅口，你說說，我都奉陪。”
“跟我來。”
盛衍笑得有些無奈，他緊緊握住她的手將人帶入一輛黑色賓利車中。
上車前，單晏清特地看了眼車牌。
沒見過的車牌號。
“有屁快放。”
“晏清，這麽多年不見，脾氣怎麽更差了？”
分明是句數落的話，可從盛衍嘴裏出來卻顯得有些寵溺。單晏清不喜歡他這樣故作親近，她心中存有太多的疑問，可她更想盛衍主動跟她解釋。
而不是像這樣，說著一些不痛不癢廢話。
畢竟十年是完全能改變一個人的，她不是十年前的單晏清了，盛衍又還會是那個盛衍嗎？
單晏清沒好氣道：“如果你只是來敘舊的，不好意思，我沒那麽多時間。”
“好，晚些再敘舊。”盛衍收起了親昵的神色，話鋒一轉道，“我要你把這段時間收購的單氏股份，全部賣掉，退出單氏股東大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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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然，像芭蕾《天鵝湖》這樣高雅的藝術表演，單晏清是一點兒也欣賞不來。
除卻主舞白天鵝，那個叫裴什麽的姑娘氣質不錯以外，別的內容單晏清是半點沒看進去。旁邊的人早已換成霍子驍，那傻小子約莫是把劇院當成了演唱會現場，頻頻起立鼓掌喝彩，惹得周圍觀眾怨聲載道。
單晏清耐著性子看完全程，演員謝幕時她第一個離開觀眾席。她是真不想跟霍子驍一同離場，更不想被人知道他們是同伴，怪丟人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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退場人流左右散去，卻怎麽也沒瞧見霍子驍，也不知道是不是堵在人家化妝間門口獻殷勤去了。單晏清咬住那根煙，摸了手機出來打算催，餘光瞥見一雙鋥亮的男士皮鞋停在她跟前。
“靚妹，一個人喔？”
蹩腳的粵語，聽得人耳朵不爽利。
女人壓著細眉擡眼，不由輕啐了聲。這男人講話難聽，人長得更是難以恭維。單晏清心想，她今日看起來是很好勾搭麽？怎麽什麽歪瓜裂棗都想近身了。
“走開。”
這已經是她最禮貌的用語了，畢竟這人一看就不是香港人，她可不想在游客面前留下一個香港人跋扈無禮的印象。
可那男人不聰明，竟然還想搭訕。他不僅沒走，還拍拍奔馳大G的車頭挑逗她：“這車你男人的？不是什麽好車，你跟我走，帶你看看什麽是好車。”
單晏清長吐了一口氣，撚著煙頭最後問了句：“你走不走？”她今天心情可不是太好，再不走，她就很難再客氣了。
“走啊~我車就在那邊！”
他顯然會錯意了，竟還興奮地來抓單晏清的手。
“找死。”
她一腳踢在男人襠下，隨手攥住他的頭發將人摁在車窗上，窗玻璃立即映出男人驚惶無措的表情。
單晏清冷笑了聲，摁著男人的頭重重砸了兩下車窗，邊砸邊問道：“再說說看，你車在哪兒？”
“對不起，對不起！”
男人害怕了，他也不想惹事，只是見色起意沒想到撞個硬茬。
見他認錯態度還算可以，單晏清也沒想過多為難，抓著他手臂往地上一甩，隨後拍了拍手掌上沾的臟東西。
“清姐姐，你做什麽呀！”
更刺耳的嗓音從身後傳來，“怎麽能當街打人呢？你可是單家大小姐啊！”
單晏清掃了眼車邊那屁滾尿流要逃走的男人，一瞬腹誹：這要是我的好妹妹單晏渝該多好，不僅要當街打，還要拉在車後面游街示眾，叫大家都瞧瞧小三的私生女到底長什麽鬼模樣。
她轉過身來，無可避免地看到單晏渝挽著的男人。時隔數年，他在人群中依舊鶴立雞群，可惜金絲眼鏡後那雙鳳眸啊~她多少是陌生了。
“你這麽善良正義，要麽你來替他挨打呢？”
單晏清說完，倏而笑出聲來，“還是說，你瞧上這個歪瓜裂棗了？想帶回去？”
單晏渝一跺腳，拽拽盛衍的衣袖道：“小舅舅，你看她，就知道這樣欺負我。”
“小舅舅也是你能叫的？！”
單晏清氣不打一處來，高跟鞋“噠噠”走上臺階，一把擰住那女人的衣領，惡狠狠道，“你算什麽東西？？”
“晏清。”
盛衍溫聲攔阻。
下一秒，單晏清的手腕被把男人大力握住，終是吃痛松了手。她不可置信地瞪向他：“你護著她？盛衍，你是誰的小舅舅，你在護著誰？！”
“抱歉，晏清。晏渝是我帶出來的，我必須完好無損地送回去。今晚我們還要去見單董，失陪了。”
“我們？”
單晏清的視線從盛衍臉上落至他牽住單晏渝的手上，猛然眼底燥熱。什麽時候，你的“我們”變成了你跟單晏渝了？那我呢，我單晏清算什麽？！
可單晏清終歸沒有發作。
她紅了眼眶，卻眉眼銳利，目送盛衍兩人走下臺階。街邊已有一輛黑色勞斯萊斯在等候他們，她認出來，那輛車是加多利山單家別墅的。
好啊，盛衍。
當年你離開霍家，冠冕堂皇地說要自力更生，在內地闖出一片屬於你自己的天地。可現在你回來了，卻搭上了單晏渝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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趁著股市低迷的這幾年，單晏清暗地裏收購了不少單氏集團的零散股份。而這次股市震蕩，單晏清所持有的股份竟膨脹到將她送進了單氏股東大會。
所有人對於單晏清這位不速之客的出現，都顯露出毫不掩飾的詫異。而這些表情，單晏清只是一掃而過，自顧自將拎包一丟，扯了張軟椅落座。
單唯榮入場時，視線難免在大女兒身上停留了幾秒鐘。波瀾不驚的眼神中，似也多了一分難辨的喜。喜於最像自己的女兒，終於願意踏入這座大樓；喜於自己最疼愛的女兒，終於正式加入角逐單氏繼承權的游戲。
可不喜的，大有人在。
尾隨單唯榮入場的邵信鵑母女，表情如吃屎般得難看。很快就有邵氏一黨的股東提出，單晏清作為霍氏培養的繼承人和實際掌權人，不宜出現在單氏集團股東大會上。
“我不宜？”
單晏清笑了，她可比在座的任何人都適合出現在這裏，“那他呢，他憑什麽？”
眾人的目光順著她的手指看向角落的盛衍。盛衍今日非常低調，從後門進入會議廳，而後一直沈默著坐在最角落的位置，幾乎沒怎麽被人註意。
可單晏清一入場，就一眼掃到了他。
試問，盛衍跟單家又有什麽關系？
“爹地，你答應過我讓盛衍進來旁聽的。”那邊單晏渝已經挽住單唯榮的手臂，開始矯揉造作地替盛衍出席之正當來作證。
“好了，都坐吧。”
單唯榮面上不喜不悲，只是拍了拍小女兒的手背，示意大家都各歸各位。
同時，邵信鵑沖自己陣營的股東使了個眼色，那人立即會意，便佯裝自然地與單晏清搭起話來。
“單大小姐真是稀客啊~”
他笑盈盈地發話，“前幾天去看芭蕾舞的時候，還撞見單大小姐了，跟您打招呼沒搭理我，我還以為我認錯了呢。”
“是嗎？”
單晏清沖那人掃了眼，以她過目不忘的能力，她確信在劇院當場沒見過這個中年男人，勾了下嘴角便應道，“是喬董事啊，我瞧你摟了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，卿卿我我的~我哪裏好意思認呢？沒記錯的話，那小姑娘是你的秘書琳達吧？喬夫人是不是還不知道這事呢？”
那喬董事當場黑臉，斥聲道：“你亂說，沒有的事！大家別聽她胡說啊，我跟琳達清清白白！”
“清清白白？那琳達生的小子怎麽也姓喬呢？”
當單晏清是吃素的嗎？她雖然不認識這位喬董事，但是單氏集團股東大會裏的所有人物，尤其是邵氏陣營的，她早就摸查得一清二楚，手裏不捏點東西怎麽好意思在這兒出現。
眼看著嚴肅的股東大會就要演變成一場鬧劇，單唯榮手下的首席秘書連忙安撫各方，讓嘈雜的會場安靜下來，主持進入大會議程。
會議中，單晏清百無聊賴的撐著腦袋，有一岔沒一茬地隨意聽著，偶爾接收到邵信鵑母女的敵意眼神，她就沖她們挑挑眉毛，回以漂亮的不屑神色。
沒什麽營養的會議，就是單氏要開辟新的商業賽道，預備收購碼頭加入物流海運市場。
會後，單晏清一個眼神都沒給她爹地遞，拎了包就甩頭走人。今天她出席大會的目的已經完全達成，再留下與人多口舌，也不過是浪費生命而已。
可她剛下停車場，就被一人拽到監控盲區。
呵，搞什麽~敢在單氏樓底對她動手？
單晏清猛地轉身，一個肘擊下去卻被對方穩穩截住，那人手腕一繞將她的手臂扣住，疾聲道：“晏清，是我。”
“盛衍？怎麽是你？”
她松了勁兒，一臉莫名地瞧著身前那人，“別告訴我，你已經變成邵信鵑的打手了~想劫持，還是想滅口，你說說，我都奉陪。”
“跟我來。”
盛衍笑得有些無奈，他緊緊握住她的手將人帶入一輛黑色賓利車中。
上車前，單晏清特地看了眼車牌。
沒見過的車牌號。
“有屁快放。”
“晏清，這麽多年不見，脾氣怎麽更差了？”
分明是句數落的話，可從盛衍嘴裏出來卻顯得有些寵溺。單晏清不喜歡他這樣故作親近，她心中存有太多的疑問，可她更想盛衍主動跟她解釋。
而不是像這樣，說著一些不痛不癢廢話。
畢竟十年是完全能改變一個人的，她不是十年前的單晏清了，盛衍又還會是那個盛衍嗎？
單晏清沒好氣道：“如果你只是來敘舊的，不好意思，我沒那麽多時間。”
“好，晚些再敘舊。”盛衍收起了親昵的神色，話鋒一轉道，“我要你把這段時間收購的單氏股份，全部賣掉，退出單氏股東大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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